车内安静了片刻,那人的声音传出来:“行了么?你还是老实些吧……昨天差点连命都丢了,今天就活蹦乱跳地要这要那了,怨不得你父亲以为你伤得不重了。”

殷宪道:“在父亲眼里这确实不重嘛……他身上这种伤多了去了,都叫轻伤了。”

殷溶并不是个喜欢听墙角的人,他对别人的想法更完全不感兴趣,只是听到女儿私下里谈及自己的话题,一面不太满意她就这么在外人面前多说话,一面却又不自觉的被勾起了兴趣,因此竟然听进去了。

他侧着耳朵,听到殷宪继续道:“您不知道,他身上多的是比这严重得多的伤,留了好多疤呢……”

殷溶的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车内的殷宪和车外的殷溶几乎同时愣了一下

“什么?”殷宪似乎没听清楚,立即追问了一句,语气有些怪异的迫切。

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,才慢慢地说:“不提这个了……我们不说这个了。”

殷宪的声音就有些蔫蔫的,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,殷溶了解女儿,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连耳朵带尾巴都耷拉下来的样子:“哦……好吧。”

殷溶无意识的用手握住了车窗的木框,他力气大,这临时找来的马车也不如何牢固,那有些薄脆的木板立即发出了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

姜妱没有反应,但是殷宪却立即听到了动静,她警惕的竖起耳朵,腾地一声从姜妱怀里翻身坐起,凑到窗前一把推开了车窗。

然后就和她父亲撞了个对脸。

殷溶抬起眼帘与女儿对视,只见殷宪半张着嘴,面上显出了有些慌乱的神色,道:“您、您……刚才……”

殷溶面不改色,没有做出任何表情,只是敲了敲窗框,提醒道:“管好嘴巴,不该说得不要多说。”

殷宪顿了一下,接着慌乱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,她用一言难尽的微妙目光看着父亲,嘴巴阖上又张开,欲言又止了好半晌,最后闭了闭眼,一句话没说就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,重新钻进姜妱怀里,憋得脸都涨红了。

殷溶心中若有所思,口中却像是提醒一般道:“阿宪!”

“我知道啦!”殷宪将头埋在姜妱怀里,没好气的扬声道:“不乱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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